解决完肚肠积问题,景戏多神清气爽。拉着林雅门从侧门悄然离开,回到街市后,他愉快地喊:“哟哟哟,自由的大门向我敞开。美丽的宝贝们,拯救你们的人来啦。”
林雅门提醒:“你要偷东西别拉上我。”
“不是偷,是劫富济贫,侠义精神,你年纪轻轻的,不要总想着当道德卫士。尤其是替剥削阶级说话的道德卫士。走,咱们先去卖金器。”
林雅门:“你知道去哪销脏最靠谱吗。”
“咱这不是销脏,是让财物流动起来。这庞贝也不小,人口众多,行业丰富,肯定有黑市。”
“黑市中必然有情报份子,你想要打探情报就要现身,像你这样的显眼包,去了就等于暴露行踪。”
“唉,天生丽质难自弃啊,长得帅又不是我的错,得想办法掩示你我的绝代风华。要不,我们先买一点乔装道具,走吧,先去面具摊看看。”
两人前往集市购买盖尼米得面具。走到摊位一问,一看,大囧。
这面具十分突出夸张,大眼凸起囧囧有神,以现代的审美而言,十分怪异,并不迷人。
正如古代人看到现代二次元风美男也觉得怪。
个人对美的感觉不止取决于视角,还取决于时代的审美文化。
虽然美少年盖尼米得的面具不够好看,可无损景戏多对花里胡哨的戏剧面具的兴趣,挑挑捡捡爱不释手,恨不得抱一堆回去。
摊主热情地介绍各个面具,顺带盛赞盖尼米得的演技与票房号召力,自前年在庞贝一演成名之后,场场爆满。
景戏多:“你知道他是哪里的人吗。”
摊主:“虽然是外省人,可也是学习了咱们庞贝城的文化才一跃成名的。不是我吹,只有庞贝这样历史悠久,人杰地灵之地,才培养得出真正的表演艺术家。我这面具也是在文化熏陶下制作的艺术品,没有一个演员不喜欢。”
景戏多:“您除了做面具,还制作别的吗。比如,胡子眉毛一类的。”
摊主表示不会,但介绍了的朋友摊位。
景戏多想买面具,讨价还价一番,到付钱的时候,直勾勾地看着林雅门,如同一只哈士奇看着主人,“阿楚,又到了见证友情的时刻了。”
林雅门好想说,我没有你这个朋友。
他实在不懂,像景戏多这种把自个钱的全拿去做善事,之后把责任转嫁给别人的角色,能够获得读者青睐,并存活至今。
只能说读者心,海底针,摸不清,猜不透。
付完面具钱,林雅门的钱袋子瞬间瘪了,表情是一如既往地臭。
景戏多笑道:“你先别肉痛,只要我找到黑市,保证让你的钱袋子吃得饱饱地。”
反正现在有黄金在手,林雅门花钱不心痛,只是觉得这个显眼包想要违法乱纪,很难不被卫兵盯上。
当买到饱满的胡须后,因没打听到眉毛在哪买,景戏多问林雅门:“你能用胡须制做眉毛吗。”
林雅门:“这有何难。”
林雅门走到角落里,祭出他满级的手工作业能力,掏出从原世界带来的万能工具和胶水,剪下一搓,排成一列,胶水一贴,往景戏多的眉峰上粘。
景戏多夸奖道:“动动手指就能加个眉毛,有你就等于有了手动滤镜。”
“别抖,会粘歪的。”
“怎么会,就你这水平,就算给鸡笼里的鸡粘一个新翅膀也不在话下。来,装逼得配乐,我给你唱一个,“鸡你太美……”
林雅门无语,觉得这家伙太吵。
说不定在作者眼里,这家伙存在的最大意义就是为了水字数。毕竟景戏多小嘴一动,鬼话连篇,自由联想,不用费脑。
为了应付抖动的眉峰,他不得不加快手速,一粘一个准,很快,一个大粗眉完成了。
景戏多对着巴掌大的小镜照了又照很是满意。
林雅门:“粘好了,你要去黑市在哪里。”
景戏多:“走走走,他告诉我神秘的国度就在后头。”
林雅门“你确定神秘国度指黑市。”
景戏多:“就算不是,也值得一逛。”他拉上林雅门快步向前,在转过两个弯后看到一处灯火通明的小巷。
灯光下站着花枝招展的少年少女,身着花哨鲜艳的服饰,戴着五彩首饰,画着浓艳夸张的妆容,十分扎眼。
见二人来,少年少女像扎破了的塑料礼花爆开后,得了号令,喷涌而来。
林雅门不得不左挪右腾,用特工行动一样的走位方式,快速闪避,守护自己的贞操。
而景戏多却乐得与欢乐的气氛融一体,笑着问:“哎呀,你们要带我去哪玩儿?”
“带你去神秘国度呀。”
景戏多应景地唱了一句:“来呀,快活呀,反正有大把时光……美人们,引路的这么多,这是带我去哪。”
他身旁的少年说:“只要五个塞斯,我可以带你去任何秘境,想怎么玩就怎么哟。”
其它人跟着应和,“我也一样。”
“我只要四个塞斯。”
“我只要三个。”
景戏多扫瞄了圈,挑了位四肢长,眼神明亮的,兜着人走。其它人想要跟着,被劝退。
林雅门见状虽气,却不得不跟着景戏多。在心里已经把这个荒淫的家伙剁成肉酱。
凭什么他克己复礼、兢兢业业地工作,生怕被边缘化,这家伙却能肆无忌惮地勾三搭四!!!
气归气,他还是认真地观察情况。
那些少年少女,面上抹着厚粉,涂着胭脂,有几名甚至骨瘦如柴,衣服虽明艳,材质却是肉眼可见的廉价。
看来这些站街接生意的,生活挺艰难。
走上窄窄的楼梯后,仨人来到被隔出的小房间。
清瘦的少年笑着问:“你们俩要一起跟我玩吗。”少年的牙齿有点发黄,胜在年纪小,笑容很甜美。
景戏多拉着少年的手:“你带我一个人去神秘世界就好。阿楚,麻烦你到门口逛一逛。”
林雅门冷冷地说:“我本就没兴趣看你表演。告辞!”说着背过身,大跨步出门,观察四周的环境。
这一整层楼,被交错的隔板,隔成一间间窄小的单间,有的单间里闪着裂质油灯的光,光亮伴随着黑烟,把整墙都薰黑。
黑烟中手工业者仍眯着忙活,全然不顾烟气会夺走他们的视力,让他们的视野中只剩下黑色。
某些人带着一身泥土尘埃晕然睡去,对周围吵杂声不管不顾。
小孩子在哭泣,与卖皮/肉的啜泣声融为一体。
各种人的汗臭味、排泄物味聚这里,像一个巨大的窨井,把所有人都腌入味,那是锦绣繁华的罗马所不愿提及的穷酸味。
他们是罗马的苔藓,只能在阴冷潮湿的角落里暗自成长。
他们是罗马的工蜂,勤勤恳恳贡献一生,却只能居今天在窄小的格子间中。
罗马帝国遗忘了他们的姓名,却仍在吸他们的血。
林雅门暗自叹气,看着窄小的楼梯,想象一旦发生火灾,拥挤的人群在逃生时会何等的混乱。
难怪罗马富有的人住楼下,穷苦的人住楼上,和现代人相反。
恰好一名美少年走上楼,手里抱着羊皮卷,见到他后,露出吃惊的表情问:“您是……律师?”
“不是。”林雅门刚要解释,听到“哎呀!”一声惨叫,声音的源头是景戏多所在的房间。
从事特殊服务行业的少年,一般很能忍疼,不会乱叫,可见景戏多又在搞事。
虽说他并不爱管闲事,但也不能任凭景戏多胡来,于是冲进房去。
作者有话说
第58章 罗马特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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