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拾的差不多了。刘敏娜的父亲在院子里喊:“哎,鹅去哪了?”他在院子里晃悠一圈,从栏门口走到棚子门口。都没有它的踪迹。
刘敏娜的母亲说:“今年也没绞翅子,兴许飞走了。”刘敏娜的父亲悻悻而去,不再过问。
李华洋指着棚子里的大木车问:“爸,这辆车怎么处置?”
“用也没处用,卖又没人买,能咋弄。劈了烧火,还不够花的力气。”听起来,真是一个累赘啊。
李华洋上前捏一捏轮胎,左看右看:“车子还顶好用,打打气就行。”他问妙妙:“妙妙,我们去推大木车玩儿好不好?”
妙妙开心说道:“好呀,好呀。”
木车从墙上翻下,推到院里。刘敏娜的父亲一点点给轮胎打气,刘敏娜的母亲用毛巾拍掉车身、车把各处积聚的尘土。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想起年轻时出卖力气的岁月。
刘敏娜的父亲挤压轮胎,气打的差不多了。
宽大笨重的木车一侧坐着刘敏娜的母亲,她抱着妙妙。木车的另一侧是刘敏娜。在刘敏娜父亲的指导下,李华洋笨拙地将绳子套在脖子上。他两手攥住车把,晃晃悠悠推起来,速度很慢、很慢。
刘敏娜轻声哼唱:“妹妹你坐船头,哥哥我岸上走。”
刘敏娜的父亲站在不远处,拿着手机问:“娜子,按哪个?”
“点一下中间的白色的圆球。不用一直按,轻点一下就行。”
终于要离开了。刘敏娜的母亲提着一个大包:“送到你们车那儿。”
李华洋上前帮忙:“妈,不用带这么多东西。”
刘敏娜的母亲脚步匆匆,宝刀不老:“你在前面先走,先走,我关上大门。”
众人走过不远不近的距离,来到停车的地方。妙妙一脚跨进车中时,传来小土狗的叫声。她急忙下车,循声望去。小土狗浑身湿漉漉的,一瘸一拐跑来。
它一直跑到妙妙跟前。
刘敏娜的母亲跺脚吓唬它:“起开。”
小土狗身子趴下,嘴里发出“呜呜”的叫声,却并没有避开。
妙妙走到它跟前蹲下,轻轻拍打它。她看到它嘴里叼着什么东西。是一柄小小的桃木剑。小土狗将剑放到妙妙手里。
刘敏娜蹲下拿过小木剑,上面好像有字。她喊道:“帮我把车里的放大镜拿过来。”
李华洋递过放大镜。透过凸出的镜片,看到的是一行小子:霜华月色飞寒芒。
小轿车沿着下坡路朝村外开去,路过废弃的大铁管道。大铁管道仿佛又回到了灌溉麦田的岁月,水急急地流过。刘敏娜的母亲站在坡顶,寻找汽车的踪影。小轿车越来越远,很快驶出村庄,它从乡间小路汇聚到川流不息的乡道。
一阵闪着光的微风掠过枝头,如翻滚的时间越吹越高。在飞得最高的鸟儿都未曾到达的地方,似乎有一只白色的大鹅正在翱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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